都昌:仁慈善良的母亲啊，儿子在思念你

到今年2月初6日，母亲已经过世整整10年了。在这十年里，作为儿子的我，每时每刻都不敢忘记我的母亲，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我的母亲。不管是茶余饭后，还是寒霜酷暑，咀嚼回味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都是我幸福心酸的时刻。

母亲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妇女，一生与世无争，勤勤苦苦，劳碌奔波。从我开始有记忆开始，到母亲往生的那一刻时，就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母亲与哪位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红过脸，吵过架，这是真的啊。

我小时候人口多，家中十分贫寒，不说平时，就是大过年的，母亲也舍不得吃顿饱肉。过大年，我们吃肉吃鱼，母亲用大煎饼包上一大包豆腐渣，就算是过年饭了。父亲嫌我母亲过年也不吃点好的，母亲也不和我父亲争辩，只是憨厚的笑着享用她的年饭。其实，谁不知道肉鱼好吃啊？母亲又不傻，她当然明白，可她是真的舍不得吃啊。

父亲识文解字，是个文人，好喝酒，好排场，平时下地干活都是母亲打头阵，父亲对庄稼地的活几乎一窍不通。每次上地，用挑子挑着箩筐，箩筐里有我和弟弟，母亲还要用手牵着我四姐，，，什么叫起早贪黑？从小在母亲身上我就深刻领会了。

那时候讨饭的多啊，经常有讨饭的上门，虽然家境不好，可每次母亲都毫不吝惜地施舍，碰到天黑了，她便让有些讨饭的住下来。我们姊弟6个挤在两张床上，没有空闲，母亲就打个地铺，让我和弟弟睡地铺，也要留讨饭的住下。我们不理解，很多次都和母亲吵，母亲总是说：不就一晚上吗，讨饭的出门一时难啊。多做点好事总是好的，人不见还有天见啊，，，

小的时候，我和弟弟跟父母一个床，夏天晚上是母亲最难熬的。那时没有电，更不要说电风扇了，母亲就整夜整夜的那个大蒲扇为我们扇风，一停下我们就喊热，也奇怪，那时候怎么就这么热啊。这还是受用的，最让母亲难过的是熏蚊草。那时穷的没有蚊帐，每到夜里都要点上一种气味很大的草来驱赶蚊子，这就是熏蚊草。从开始睡就燃，一直到天明，蚊子倒是少了，可人也给熏晕了。母亲有哮喘病，一有气味就咳嗽，可没有办法，我们每晚都是在母亲痛苦的咳嗽声里入睡的。

母亲很喜欢小动物，好养狗养猫，也喜欢花草，生活再累再苦，她都忘不了照顾它们。有一年，母亲养的大花猫生了6个可爱的小猫崽，每次回家，母亲都端出来让我们看，可就在小猫快要睁眼时，大花猫夜里外出不知道和什么东西打架，回来喂完最后一滴奶，便死在了自己孩子的身边，看着嗷嗷待哺的6个小生命，母亲落泪了，在我的记忆中，坚强的母亲，即使再苦再累，也没有流过泪，为了几个小猫，母亲伤心极了，从来舍不得花钱的母亲，毫不犹豫的去门市部买奶粉，那时我还不知道奶粉是什么东西。可奶粉也没能挽留住小猫的生命，母亲在今后的很长时间里，都没有笑过，，，

母亲从没有对儿女提过什么要求，就是在病危时，要求用“鼓手”，开始姐姐们不同意，认为太麻烦——所谓“鼓手”，就是人过世出殡时，请乐队吹乐曲。母亲第一次对我们发火了，我立马表示（我为小，没有发言权，就是想遂了母亲的愿，也做不了主），保证给母亲用“鼓手”，母亲十分满意的笑了，辛劳了一生，这是她最奢侈的要求了，为人子的，我就是头拱地也要遂母亲的愿，更别说区区的几百块钱了。

出殡那天，我们本家，还有亲朋好友，穿孝的足有100多口，从村西到村东，全挤满了人，什么叫“万人空巷”？我这时有所体会了。全村绝大多数的人都出来送我母亲最后一程。这是真的啊。

母亲的溘然而逝把我的精神彻底击垮，那时的感觉，天真的塌下来了。佛经中的人生8苦中的“爱别离苦”就是这么残酷啊。心爱的人，感情再深厚，你再不愿意，也挡不住“无常”的脚步啊。我原想，等自己过有了好好孝敬母亲，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所以，玄空在这儿劝请所有有父母的朋友们，好好孝敬长辈吧，“百善孝为先”啊，不要等到父母走了再去空后悔啊。

后来，我作了一首诗来缅怀我的母亲：

风萧萧兮冰雪寒（母亲出殡的时候，我们那儿正下了一场大雪）

慈母鹤去不复返

忆思母兮泪涟涟

阴阳两隔相逢难

曾几何兮泪肠断

梦喊娘亲两聚散

惶惶然兮愧愧然

再行孝道梦难全

但愿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玄空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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