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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拾穗者 于 2016-11-26 21:57 编辑
田畈人 整理 在都昌方言(口音)中,有一些字的读音可谓“荒腔走板”,与普通话读音相差甚远,这里面有着地方性、历史性的原因。把都昌方言中一些“别音字”拿出来加以分析,大致可以归纳出如下几种情形: 一、北方音“变味”,“玉米”成“薏米” 都昌人将玉米说成“薏米”,把玉石说成“义石”,考究起来大概是这么一个原因:以前县人有去北方公干或做生意,便将玉石与玉米的北方语音带回家乡。本来“玉”在都昌口音中是yu的第二声,虽然与普通话有所偏离,但并未完全脱离yu的基本音调。但是,由于“玉”的北方读音是第四声,都昌人学北方口音吐字,但却“跑调”了,变成yi音的第四声,这样,玉米成“薏米”,玉石成“义石”了。 由此,在都昌口语中,几乎所有yu音字都变成yi音了: “下雨”说成“下以”;“与人方便”说成“以人方便”;“赋予”说成“赋以”;“富裕”说成“富衣”;“多余”说成“多姨”;“羽毛球”说成“翼毛球”;“于是”说成“衣饰”;“预见”说成“意见”;“区域”说成“医亦”;御品说成“亿品”;“宇宙”说成“已抽”。 二、吐字不“嘟嘴”,姓“吕”变姓“李” 韵母为v的字需要把嘴“嘟”起来,然后把字“吹”出去,但都昌人吐字爱“偷懒”,不愿“嘟嘴”,把舌头敲一下上颚,嘴巴稍微一张就把字读出来了,导致所有lv音字都变成li音了。 都昌吕姓人在自我介绍时,说出“我姓吕(li)”之后,因为怕别人误会,接上作出解释:“我是双口吕,不是木子李。” 其他lv音字也是这样:“驴”说成“狸”或“狸狗”;“旅游”说成“里游”;“纪律”说成“吉利”;“忧虑”说成“有利”;“工作效率”说成“工作效力”;“铝锅”说成“狸窝”(锅guo字读成窝wo);“屡教不改”说成“理教不改”;“伴侣”竟然说成“判离”;“履行义务”说成“礼行义务”;“过滤”说成“过丽”;“一缕缕”说成“一粒粒”;“捋胡子”说成“理胡子”;“衣衫褴褛”说成“衣衫栏里”。 三、不愿张开嘴,“飞机”成“灰机” “佛诶飞fei”的字与“喝乌胡hu胡衣灰hui”的字,二者读音无疑是不同的。其区别在于前者发声时嘴要长得开些,收回嘴唇时力度也要大一些,后者发声就相对轻松,只要把嘴巴一噘就吐出来了。还是都昌人发声“偷懒”的原因,在读fei音字时不愿把嘴张得开些,使得所有的fei音都加入到hui音字的队伍里去了。 这样,“飞机”说成了“灰机”;“非常”说成了“灰常”;“肥料”说成了“回料”;“费用”说成了“会用”;“妃子”说成“辉子”;“废物”说成“会晤”;“匪徒”说成“毁图”;“心肺”说成“新会”;“心扉”说成“心灰”;“芳菲”说成了“方辉”;“绯红”说成“恢弘”;“绯闻”说成“秽闻”;“霏霏细雨”说成了“挥挥细雨”。 四、qu音字一分为三,多数“误入”yi与qi两个阵营 说起来十分有趣,在都昌方言口音里,qu音字居然分家了,除了少数几个“勉强”固守阵地外,其余的脱离自己的大本营,分为两拨分别参加到“qi音”与“yi音”两个阵营。 固守阵地(qu音)的只有:曲、屈、蛐、麯等几个字。但这些字的读音有点“三不像”的味道,是很不正宗的“qu音”。 进入yi系统的有:区、渠、驱、躯、岖、祛等。 比如:“送去”说成“送医”;“地区”说成“地衣”;“渠道”说成了“医道”;“驱赶”说成“衣杆”;“身躯”说成“神医”。 进入qi系统的有:取、娶、趣、趋、蛆等。 比如:“兴趣”说成“兴七”;“趋势”说成“七十”;”“娶妻”两个字读音一样,只是声调高低的区别。 五、快速吐字变“拼音”,“么人(银)”二字合为“民” 别说都昌前人不会拼音,有的口语字就是拼音“拼”出来的,只不过不是用拼音字母拼音,而是将两个字的单词拼成一个字,即将前面一个字当声母,后面一个字当韵母,然后二合为一。举例如下: 例一、“么人(银)”拼成“民(min)” 都昌人在问“什么人”的时候,很简要用一个“民(min)”字就表达出来了。其实这个“民”是“么人”两个字合成的。因为“人”字的都昌方言口音为“银(yin)”,么人就是么银。当“么银”两个字说的非常快的时候,就相当于“拼音”,由此“拼”成了“民”。 例二、“没有”拼成“谬(miu)” 情况和上面一样,县人回答“没有”也是用一个“谬(miu)”字来表达。将“没有”快读,就“拼”成了“谬”。 例三、“慢下(哈)”拼成“骂(ma)” 这是周溪镇、西源乡两地的专利,周溪、西源人口语“骂的”并非是骂人,而是“等会”的意思。比如“我骂的去”,是说“我等会去”。这个“骂”字是“慢下”两个字合成的。因为“下”字的都昌方言口音为“哈(ha)”,慢下就是慢哈,快速说“慢哈”就拼成了“骂”。由此在说“我慢哈的去”的时候,就成了“我骂的去”了。 六、“字不离母”认一边,将错就错成自然 对汉字的识别有“字不离母”一说,但这句话并非至理名言,有可用与不可用两个方面。都昌前人或受其误导,面对一个生字,就读这个字的一半,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了。举例如下: “㨘提手旁右边省(xing)”被误读为“省(sheng)”。都昌人把“擤鼻涕”说成“省鼻酒”,究其原因,擤的古体为㨘,前人便取“㨘”字右边的“省”作为该字读音,“省鼻酒”作为方言就流传下来了。 “抹(ma)”被误读为“末(mo)”。同样的原因,都昌人把“抹布”与“抹桌子”说成“末(mo)布”与“末(mo)桌子”,也是取“抹”字右边的“末”作为该字的读音,由此而成为方言。 七、都昌方言中的“多音字” 汉语中的多音字,是指一个字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读音,不同的读音表义不同,用法不同。如“银行(hang)”与“行(xing)动”两个词的“行”字,词性截然不同。都昌方言中的“多音字”只是在不同表述中读音不同,词性上并无很大的区别。举例如下: 例一、锯(ju)字。在表述木工工具“锯”时,读作“革(ge)”。比如“一把革(ge)”,锯末叫做“革屑”。但在表述“锯匠”和“锯板”时,却读作“盖(gai)”,称之为“盖匠”和“盖板”。 例二、剩(sheng)字。在表述“剩下”时,读作“样(yang)”。比如“吃剩下的东西”说成“吃样的个东西”。但是,在表述“剩饭”时却读作“上(shang)”。比如:“剩饭”说成“上(二声)饭”。 八、纯属地方性方言口音的字 在都昌方言中,有很多字的读音与普通话完全不在一个调上,而这种“走调”又是无理可讲的,纯属都昌地方性口音。 柴(chai)读作才(cai)。如:“砍柴”说成“剁才”。 大(da)读作太(tai)。如:“好大”说成“蛮太个”。 肚(du)读作路(lu)。如:“肚皮”说成“路(一声)皮”。 柜(gui)读作区(yi)。如:“钱柜”说成“钱衣的”。 共(gong)读作拥(yong)。如:“公共”说成“共拥”。 郝(hao)读作鹤(he)。县人历来把姓郝说成“姓鹤”。 雷(lei)音字多被数读作离(li)。如:“打雷”说成“打梨”,“类似”说成“丽丝”,“眼泪”说成“眼利”等等。 家(jia)读作伽(ga)。如:“家里”说成“伽里”。 间(jian)读作杆(gan)。如:“中间”说成“中杆”。 江(jiang)读作缸(gang)。如:“大江”说成“太缸” 教(jiao)读作告(gao)。如:“教书”说成“告书”。 民(min)读作明(ming)。如:“人民”与“人名”没区别。近年来出现户口簿名字(某民)与身份证名字(某明)不符的就不少。但是其他min音字(敏、闵、闽等),都昌口音却没有读错。 球(qiu)音字多被读做右(you)。如:“打球”说成“打右”,“山丘”说成“山幽”,“求证”说成“右正”等等。 湿(shi)读作啥(sha)。如:“湿透了”说成“切啥个”。 他(ta)读作切(qie)。如:“他们”说成“切庞银”。 我(wo)读作俄(e)。如:“我、我们”说成“俄、俄们”。 下(xia)读作哈(ha)。如:“下面”说成“哈头”。 眼(yan)音的个别字被读作俺(an)。如:历来把“眼睛”说成“俺盅”,而“大雁”则说成“大案”。 液(ye)读作溢(yi)。如:“液体”说成“溢体”。 爷(ye)音字多数被读作牙(ya)。如:“老爷”说成“老牙”,“耶稣”说成“牙苏”,夜晚说成“雅里”等等。 赢(ying)读作扬(yang)。如:“赢了”说成“扬的”。 硬(ying)读作盎(ang)。如:“过硬”说成“过盎”。 此类纯属地方口音的字很多,实难一一列举,还有一些字无法用其他字音代替,也无法用文字表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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