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昌网鄱湖文学《都昌文学》杨廷松|树叶飘落在心灵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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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2 09:55:14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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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松

1956年出生。

1980年毕业于九江师范都昌分校英语班。

曾任中学教师、区工委秘书、乡党委委员、中心小学校长等职。2004年出版文集《乡俗》，同年加入九江市作家协会，2015年加入江西省作家协会。

【都昌文学】微刊第63期

树叶飘落在心灵的水面（外四篇）

我的村庄，曾经是一个贫瘠、穷苦和每年春夏季节饱受洪水泛滥的地方。稻田被淹，旱地焦渴，生活已经给予了祖辈多少悲惨的教训。

然而，虽然我们小时候很苦，但我们却能够坚定生活的信心，坚信爱情会像晨曦中的飞鸽一样，脱颖而出她的微笑。

我们在期盼中长大成人，童年的乡村虽然积满少年辛酸的泪水，但我们坚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于是，我们一个个变成一匹匹小马，披着风尘，带着泥土的气息，保持着人穷志不穷的一颗坚定信仰的心，在爱情的季节里用微笑向贫困挑战，向愚昧挑战，……经历一路艰难困苦的跋涉，我终于明白，人的一生都在迷惘与渴望中燃烧；世界并不会天翻地覆。只当叶子黄了，叶子才会缓慢安祥地倾听甜蜜的和风在心灵上盘绕的声音。

“泥土气息充满着希望，我们曾经穿着喇叭裤、牛仔裤、西装革履，尤其是那件《大地》牌风衣，风光了我青春的热情；嘴边的食品越来越丰富"。€€€€这些，我亲身经历，并且是辉煌的记忆。

我的灵魂来自于那个贫瘠的土地，在故乡，有他的妈妈与我的母亲，仍然种着蔬菜守护家园。每当我用疲惫的眼睛回顾，母亲就会送来温暖的微笑。这微笑，冉冉升起，为我打开生命的大门。

黄昏的霞光映红了天边，一片枫叶飘落在我心灵平静的水面。

从波光粼粼的湖面远眺，我的回忆有如亮光、又似烟云、更像一池静水。

那一束光

日子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流逝，你离开我们已经十年了。我一直想写几行有关你生前的事迹和我们对你怀念的诗句。

当我拿起笔，心却盈满泪水，泣不成声，思绪深深地沉浸在悲痛的生与死、命运和兄弟真情的无垠的情感中，难以言语。

许多人在谈论都昌文学艺术发展和取得成就的时候，人们从来没有忘记对你的崇敬。你生前竭尽全力为都昌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营造了明净、和谐、团结、奋进的环境，从而本土涌现一批又一批文人雅士。你"宛如一束光，骤然熄灭，如闪雷劈顶，电光映着我们惨白的脸"。

在这里，不去书写你集作家、评论家、书法家于一身多才多艺的身份；对你生前所著的《白色的女人》，《寒号鸟》，《看法》，《番人后裔》等，等等文集不展开述说；也不去说你作为兄弟五个之首所作的贡献和引领兄弟姐妹发奋读书而各自走上了工作岗位的不可磨灭的功劳。

我只想说，大哥，我们想你！

有很多人在你逝世后写过悼念你的文章，很多人撰写文章悼念你。你生前的治学态度和你对写作超乎寻常的严肃认真，影响着后人走向新的世界。这就是他们，他们与你相像，因为是你带他们入世，他们经常叨念你，他们友好地感激你并向你学习。他们同样刻苦写作并已经取得了不起的成绩。

我想为你撰写一篇文章，却力不从心。

他们在叨念你的时候，我记得有一位网名“平淡是真"的人这样说：“杨主席为人洒脱不羁，一身傲骨；心底里善良得像个孩子。”又一位网名“惜缘”的人这样评价大哥你“先生襟怀，光风霁月；先生精神，山高水长”。我经常听到这样一些话语“他整个人洋溢着热情、对待文学青年亲切和蔼，其文人潇洒的气质扑面而来；只要领略过他言谈的魅力以及温和可亲的气度的人，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认识他是一种荣幸”。……这些话集中表现在你身上，许多人为你着魔。你那特有的傲骨童心，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影响了许多人。

"死而不亡者寿"，“有的人死了，却仍然活着”；用智者与诗人的话说，这就是“长寿”。

我与你共度过许多时光，走过自己脚下的土地，有了健康的精神和亲情关系。如今，这种关系消失于永恒之中。我无法估计这种关系的价值，人对生命的估价是未知之谜。每每想起你，何其悲痛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的去世给我们带来这样大的痛苦，现在明白，这不完全是亲兄弟感情，还有你引领我共同走过一段志趣相投的路程。

死亡使我明智。我们的出生、身世、生活环境相同，说心里话，在这个世界上我佩服你。

生活的磨难使人预见不到疾病对你的袭击。

我一直做你的倾听者，我没有文化准备和才智与你对话。但你那善于抓住一闪而过的想法，将其在一瞬间完善发挥，使话语系统获得梦幻般的轻柔，尽兴却又恰到好处的成功。特别是你在酒席上那口若悬河、妙语横生、入木三分的看法，语惊四座。说到兴致处，那一甩长发潇洒的习惯动作，叹为观止。

每个人的心灵和大脑的智慧是不一样的，也是有差距的。我生性好动，做事又不专心，注定难以成大事。我害怕每天啃书本，也不愿意绞尽脑汁去想事情，不去苛刻要求自己对文学艺术的思考。我的单薄的体质经受不住那种清苦。或许，我注定就是那种神情恍惚、精神麻木的废物。我已经没有能力前行，只能边走边驻足望望永恒的天空。

现在，一大批最敏感最丰富的大脑，在为这个世界、宇宙、科技和社会秩序，以及伦理道德如青春向前奔涌，我想，这就是你一生追求的生命。

模糊的诗

诗来自哪里不在笔下不是话语无法看见听不到声音

她来自高山来自大海在冬天酝酿在春天把我呼唤伴着烈火伴着孤寂月光下扑朔迷离

诗时而抚摸我的伤口时而燃烧我的胸膛有时却使我伤感呻吟这些含糊不清没有躯体的东西

她仿若疑惑的云有时一派胡言乱语有时却是金玉良言她又经常拨云见日使天空清澈澄明

诗在天地间在一年四季里在岁月里在小溪里流淌清晨小草叶片上的露珠那就是诗有些人刻意去找她却无法找到诗的灵魂诗寻找激情和智慧

不问她来自何方真正的诗会使人的灵魂受到冲击却很难将她变成话语

我想将感受写成诗句却唠唠叨叨全是废话

这繁星点点的诗行弄不清她来自何方与来的方式只要拥有了爱情就会走进美妙的诗行

那柔和的煤油灯光

穿过岁月的云层，让目光追寻那泥墙茅屋里昏暗的煤油灯光。那年月，吃不饱，穿不暖，风吹雨淋。村里的男人与小孩，一年四季里，除非落雪冻冰就是赤脚走路。

开心的事，就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玩泥团，捉迷藏，滚铁环……童年就像亚当夏娃一样纯真。

那所学校(准确地说，是张姓一座古老的祠堂)。杨、张、余三个村庄合办的一所名叫“余杨小学”的学校。我兄弟姐妹，几乎都在那里接受过启蒙教育。

学校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后墙被青藤蔓延、纠缠上了屋顶。下雨天，教室昏暗，学生都点燃自带的煤油灯。摇摇晃晃的灯光，映照在屋檐下的蜘蛛网上，颇有“烛隐显幽”的感觉。教室里泥土地面经过众多小脚板摩擦，犹如滑冰场，跌倒在地，爬起来一屁股泥巴谁也不会取笑，因为说不定自己不小心也会滚一身泥巴。

一块白痕斑斑的黑板，一位白了头发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师，手里摇着一根旱竹教鞭，幼稚的眼神随着竹竿晃动而紧张，谁都担心这根竹竿子冷不丁地敲在自己的头上。

那年代，开学时，每人发两本书，语文、算术。到后来，课本被肮脏的小手翻成了蜂窝，缺角卷角，破碎皱褶，无法翻开书本几乎成了纸团。

那时候，教师与课本就是知识的全部。

外面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洋船火车，没有见过；在头顶上嗡嗡的、笨笨地在云朵里走过的飞机，却想象不出它有多大、里面装的是什么。

稍微上过学念过书的人都算作有学问的人，因为校门以外还有许多光着屁股赤着脚丫的放牛娃。

越贫穷的人越渴望读书。

我们梦想着绿篱的花园，高高的阳台，穿着时髦的衣裳，有开阔的视野。远离茅屋泥墙、荒芜的山坂、沉睡的泥泞、昏暗的灯光。

那时候，掌握了一些数目字就不算文盲。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小说，诗歌，戏剧，哲学……那些书籍是奢侈品，泥墙茅屋里长大的孩子享用不到如此待遇。

每天夜里，母亲在煤油灯光下替我们缝补裤褂，一层又一层。夏天的短裤补成了铠甲，不显露屁股在外就美美的了。我们眨巴眼睛，注视着母亲手中上下挥舞的针线，却不知道生活原来如此艰苦。

兄弟姊妹一个接一个往别的学校就读。从没有图书室、阅览室、仪器室、实验室、多媒体教室的学校走出来，成为作家、教授、军人、教师等各种身份。那遥远的茅草屋，煤油灯光摇曳着美丽的光辉。韩黎说，“受尽了命运那巨棒的痛打，我的头在流血，但不曾垂下。"诗人屈强的话语，激励着我们从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勇敢地奔向希望和梦想。穷则思变，在贫穷中发奋图强，人生中虽不敢言有“涵蕴耿介拔俗的志士胸怀”，却是在煤油灯光下听从了母亲的谆谆教诲“攒劲读书”和“父望子成龙"的期待。

那盏煤油灯，虽然光亮不足，但它曾经在我屋里八仙桌上燃着，伴随着我们兄弟姐妹心中的梦想改变火苗的亮色。多少夜晚，那柔和的煤油灯光通人情，关怀人生，一直陪伴着我们，向往有诗的远方。虽然是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它的光亮足以照亮我母亲手中的针线和我们打开的书本。

用古典的语言与风格写作

读过她的诗，写得十分优雅和谐，诗的意境优美，韵味十足。

对她仅有过一面之缘。是在一次饭局上，朋友介绍说她网名叫“幸福有你”，说她的诗写得好。这，让我多看了一眼，并对她产生了几分敬意。

我们加了微信。她发给我几首律诗，一首自由诗，一篇论文。我都读了。

我发现，她的诗必须细读、深读。

当我反复咀嚼之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无限的纯洁与善良。我为之惊讶。周围虽也见过类似的东西，那些人臆造的公式化的词汇，没有古体文的灵魂，干巴巴地堆积华丽的词藻，并模仿古典韵律，塞进一些典故，读起来仿佛写手在徒劳无益地挣扎。

她不是那样。

她是在创作天地中自由翱翔。

她的抒情诗，浓缩精练、内涵博大、新颖夺目、用古典的语言与风格写成韵味十足的诗词。

我很想将我的赞美和惊讶告诉她，但是不可以。我不了解她，读她的作品不多也不够深度，不可以犯了交浅言深的错误。需要更细致深入读她的作品。

我相信，她有着无穷无尽的抒情能量，她心中一定储备了诗的一种特殊情绪，和与她一般博大、复杂、隐秘、善良的心。

我想在她的诗歌中更多地读到她的微笑，一眼望到那冉冉地飞升起来的微笑，打开我的以及更多人生命的大门，看到光亮和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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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昌文学】€€廷松◎花鸣春风(外三篇)

编辑 €€H0ng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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